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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什么时候玩过?她爹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

弟弟长大了,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这世道的险恶了。

长生只扒饭不说话,多吃饭,长高高,打袁九九。

一家五口,各有算计。

南市的天越来越冷,始终不下雪,村里的老人愁眉不展,江水不剩多少,再不下点雪明年的秋分可怎么春耕。

大人不开心,有眼力见的小孩也收敛了不少,一时间村里的欢声笑语少了一半。

在这种气氛中建设大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批红糖。

袁衡这两年熬煮红糖都是叫村里叔叔辈的人。

收甘蔗,清洗,榨汁,过滤,再到熬糖。

熬糖这玩意儿是个力气活,锅生火,倒甘蔗水搅拌。

这期间红糖达到一定黏稠度时,需要一直不停搅拌,数千次的搅动,

火候,力度,力气,还有细心,缺一不可,一锅红糖从压榨甘蔗汁到定型冷却。

大概需要八个小时左右,熬煮期间人还要不停去看着,所以累是真累。

但成果一出来也是相当喜人的,带砂的红糖砖块,一片巴掌大小,甜蜜蜜的。

袁衡一人切了一小块给他们,大人捧在手里都舍不得吃,小孩吃了还眼巴巴。

第一锅红糖出来时好些人眼带泪光,是激动也是高兴。

袁衡在村里集了人力物力,盖了一间不小的作坊,专门熬红糖用的。

此时里面冒着热气,连空气里都是甜的。

一排五口灶,五米一口,一个作坊二十多个大锅在同时熬红糖。

锅是村里的人凑出来的,袁衡倒是能搞到这么多锅,但是没必要这么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