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呼延甲扑上去,抚尸失声恸哭。
陈庆目光冷峻地望着尸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们先动手了,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陈庆没有惊动船夫,只是说呼延乙回去送信了。
船夫也少了一人,但船老大也并不在意,他下令开船。
走了大约三里水路,船老大这才找到陈庆,他跪下抱拳道:“将军,我们只是普通船夫,绝没有恶意,少掉那名船夫原本不是和我们一起的,是上面临时安插进来,我们不敢多问,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陈庆看了他半晌,又问道:“挂官船灯笼也是他的安排?”
“这倒不是,这是规矩,我们拿的是官府的钱,运送的客人是官员,应该挂官船灯笼!”
“应该?意思是说也可以不挂?”
“确实也可以不挂,但挂官船灯笼或者插上官旗,航船时前方都会避让,对我们航船好处很大,所以能挂的话,当然要挂,也不怕路上盘查。”
“除了失踪那名船夫,其他船夫呢?”
“将军,其他船夫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兄弟,保证没有官府的人。”
陈庆注视他的目光,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吧!我再信你这一次,等会儿你稍微靠岸,我要上岸,然后你们继续慢慢走,我自然会赶上你们。”
船老大连连点头,他胆怯问道:“将军,是不是呼延二爷死了?”
“所以你最好说实话,若我发现你说谎,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船老大打了个寒颤,“小人不敢,句句是实话。”
陈庆让他准备靠岸,他背上一壶箭,又背上装定远弓的弓袋,将一柄锋利的匕首插入皮靴,手提方天画戟走出船舱。
呼延甲上前低声道:“将军,我和你一起去!”
陈庆摇摇头,“你会拖累我!”
呼延甲顿时脸胀得通红,“我绝不会拖累将军。”
陈庆微微笑道:“我不是小看你,你们的武艺只适合近身搏斗,但对方至少有十几名最精锐的女真骑兵,你的武艺发挥不了作用,我尽量把你兄弟的首级带回来。”
呼延甲心中黯然,他知道陈庆说是实话,老二的武艺不亚于自己,结果两三个照面就被敌军斩杀了,自己去了也是拖累。
“好吧!将军小心。”
船只慢慢靠上一艘停泊的货船,陈庆一纵身跳了上去,他提着方天画戟,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