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卑职刚到,回军营报道了,然后找晁主事汇报回乡见闻。”
晁清在一旁道:“刚才年小五说到了郿县县工之事,我估计殿下会感兴趣。”
陈庆果然有了兴趣,笑问道:“你们郿县县工叫什么名字,原来是做什么的?”
年小五躬身道:“郿县县工叫做田旷,他原本是县令李哲的幕僚,跟随李哲很多年了,听说三个月前被李哲推荐出任县工,干得非常不错,县里的十七座老桥修缮了十三座,很多一下雨就成泥浆的道路都被重新铺土夯实,卑职在家的期间正好遇到兴修农田水利,田旷组织一万多人每天挖沟开渠,扩大池塘,最有意思是长林县的十几个大池塘被挖通了,一下就变成了一片占地上千亩的大湖泊,这下子水源就充足,百姓们都很夸赞他。”
陈庆沉吟一下问道:“他有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我的意思是说,比如什么事情刚开始做,但后来就不了了之。”
“好像有!”
年小五想了想道:“听说他准备修缮破旧的城墙,几扇旧城门都拆下来了,准备换新的,但后来又把旧城门重新装上去,修缮城墙之事就不了了之,大家一起聊天时说起此事。”
陈庆点点头,修城墙这种事情倒不一定是被人拉后腿,很有可能是财力不足,修缮道路、桥梁,兴修水利这些都是关系到百姓的切身利益,就算不给钱,百姓也愿意自发地出工出力,花不了什么钱,但修城墙不一样,和百姓利益没有关系,没有人愿意白干,加上雍王国又取消了劳役制度,所以没有足够的财力,修建不了城墙,一般都是层层上报给工部,然后由工部安排资金,每年修缮几座城墙,要长年排队等候,很多县排队几十年都没有轮到。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别的都挺顺利,县令很支持他,好几次亲自下农田一起挖土挑担,以示对田旷的支持。”
陈庆又了解了其他一些情况,这才让他回去了。
这时,时辰已到中午,周宽过来请陈庆一起去吃饭,两人各自坐上马车向庆丰茶馆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