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搬出来,清点上缴。”
赵家宽敞的外堂几乎堆不下,满目珠光宝气,还在不断继续往外搬。
元呺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如坠冰窖。
郭鹏气急,要带赵盾以及他的亲信回去审问,“让章戍审问他,我不信连章戍都敲不开他的嘴。”
元呺冷静下来,依旧齿寒,“没用,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误导了,这只是个障眼法,‘金子’不是从赵府走的。”
自宫里一路追踪到这里,他们盯得很紧,中途没有掉包的可能,最有可能是在朝露殿,一开始,他们就追错了方向。
元呺心里愤怒,禅位大典在即,他若抓不到废帝,坏了陛下大事,功败垂成,他是万死也难辞,死一万次也不够谢罪。
郭鹏怒发冲冠,一脚踹翻了廊柱!该死的!
元呺大步跨出赵府,翻身上马,“朱勇,继续追那两名影卫,窦田,你拿光禄寺调令,去查四方城门,徐术,守着这里,等候圣令,其余人随我速速回宫。”
朝露殿外三百禁卫悉数跪在地上请罪。
元呺脸色灰败,垂首听候发落。
“这一招声东击西玩得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崔漾气笑了,笑罢眼底彻底没了笑意,“过先记下,日后再罚,先起来,把这朝露殿拆了。”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朝露殿被夷为平地,龙床床头竟是直接与地连在一起的,辗转连通朝露殿斜下的屋顶侧壁,才接通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一处荒废的暴室,也有一些痕迹,崔漾一看便知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