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冲奇怪,最近他打听了许多关于崔九的传闻,众人提起来,无不恨得牙痒痒,说此女堪称上京城纨绔之首,尤其以不学无术挥金如土出名,哪里有什么绝世高手的样子。
影卫很肯定,“她自己不练,也可以交给手下练,刚才那男子使的燕过无痕就是已经失传的武功绝学,错不了。”
“那日我见她用内劲给陛下疗伤,武功定是不弱的。”
肖明冲说着便打了个寒战,此女当真睚眦必报,被沈恪长弓射中落江,便也练得一手好箭术,大成内无人能匹敌,除了这依旧恣行无忌的脾性,根本无法让人相信,这还是崔九么。
念及陛下方才苍白的容色,肖明冲心中忧急,“我们先进城,再想办法!”
文出点子武出力,两人上了马,往城中去了。
崔漾叫一名暗卫上前,吩咐道,“跟着那名影卫,查他们老窝。”
洛扶风低低应一声是,很快隐匿在了人群里。
江风凉透,司马庚压不住咳嗽起来,半响方才平息,淡声道,“不必浪费人力,早先我便叮嘱过,若事败,各自散去,不可回转,待它日复起时,自有令信。”
崔漾气笑了,“后日便是禅位大典,想必你也清楚,这次是你唯一出逃的机会,眼下事败,只好做只笼中雀,你这样聪明,叫我很为难。”
要说直接削了,与王行并排放着,走哪带哪儿,做个告诫自己的警示,又不太甘心,削完王行她便后悔了,人死灯灭,死了什么痛什么苦感受不到,死了也白死,刀口饮血的人,葬不葬,有又什么区别。
单就放着,却是个不小的隐患,她可以抓他一次两次,但却是一件完全没有意义又浪费人力物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