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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懒得分辨。

两辆马车堵着青石路,杨明轩要让人挪开,崔漾并不讲究这些,也不需要不怎么诚心的尊敬和避让,折扇微拦,打算绕路走了。

路过杜冰莹时,视线自对方面容上扫过,略迟疑,“杜仪的女儿?”

杨明轩点头,“正是,高夫人倒有些不同,当年京中有许多有关陛下的谣言,常有人聚众议论笑谈,唯有高夫人、谢家谢蕴二人与人争辩,闹了许多不愉快,秉性并不坏。”

崔漾点头,当初京中就这么一位喜好练武的姑娘。

她的名号是挥金如土崔纨绔,杜冰莹则是夜叉女修罗,只是杜父不如父亲开明,诗书礼学之家,不许家中女子舞枪弄棒,所以杜冰莹被拘着学女红女戒,知道父亲搜罗天下武学给她后,和她就很不对付。

见面总是斜着眼睛冷嘲热讽,说她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珍惜,每日只知看花看人看云看月,是个十足的草包。

那时杜冰莹总想拉着李莺几个一道学武,说女孩子也很需要强身健体,后头被家中父母禁足,其他世家也不让族中女子与其来往,闹得大了,其父为绝她练武的心思,专门请了武人,废了杜冰莹武功。

现下看似乎是重练了。

只约莫是学武不得要领,或者是没有适合的秘籍,武功稀松平常,身体也挺糟糕,面上上关、风熠两处穴道微微臌胀,非但武功不会再有进益,还有短寿之相。

便当做当初为她与人分辨的谢筹罢。

崔漾袖袍微动,骨扇尾弹出二十六枚牦牛针,内劲催动,凝于掌心,行走间悉数打入杜冰莹后背二十六处穴位。

这牦牛针是药材所制,她制来给自己按/摩/穴位用的,入体即化,淬毒后也可做兵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