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告了一个手礼,“如今那妖女受了重伤,军心必然涣散,攻下上京城不是易如反掌,先不论老夫到底有无此能,我高某有个侄子高飞绥任军中中尉,曾随大成皇帝南下平叛,可担当此任。”
这次厅堂里另外六七人都出声嗤笑,“难的时候做缩头乌龟,现在有便宜捡,就出来抢功了。”
高成怒目,拍桌站起来,沈氏沈成康站出来,拱了拱手做和事老,“大家都消消气,不要再争了,家中老太公已不问朝政多年,且临阵换将乃用兵大忌,越是要紧时候,我们越要万众一心,否则事未成,我们先离了心,到时功亏一篑,难道真要让窃国叛贼在皇宫住上两年么?”
诸人听他言之有理,也是给沈家面子,便都不再多说什么,纷纷应道,“别说是两年,但凡让那妖女在龙椅上多坐上一日,我等都愧对太/祖先皇。”
沈成康便朝刘句拜了一拜,“朝中诸事已经安排妥当,军中军务便交给刘将军了。”
刘句回礼,沈成康虽是晚辈,但是沈家的族亲,刘句十分客气。
几人都未立时走,坐在帐中,神情各异。
拨乱反正后,第一个要务便是如何处置反贼。
刘句念及那女子金銮殿上姿容,着实倾国倾城,且非同一般女子,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也是大成唯一一位公主了,那般出色的美人,如若能豢养府中,是何等意气风发之事,光是略一想,便叫人热血沸腾。
可此女虽成了反贼,千刀万剐也应该,但曾和沈家定过亲,沈家至今还供奉其牌位,开口便是冒犯,得罪了沈家,便是坐上龙椅,只怕也坐不稳当。
左思右想,刘句便歇了心思,虽觉可惜,但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