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之后,名扬天下,天下学子提起您,不再纠缠于女子之身,而是饱学之士,朝中无人之危可解,何乐而不为。”
崔漾心中盛赞,听得外间动静,知此时邀先生入朝任官不是时机,便暂且不提,让愤怒出离的陆子明、宴归怀稍安勿躁。
“即是学术上无君臣尊卑,姑且便无需动怒,他们要如何核验,叫他们选出一人来照旧做喉舌便是,无妨。”
刘序方才去内堂,与众判官商议,欲把十五子问答整理成册,以便纳入太学藏书阁,供后辈学子们参详学习,出来听外间学子吵闹着说不可能,登时大怒,“无知竖子!”
这些人不敢直言陛下作假,便只说十五人有可能与文武试判官、文博士、武博士勾结,事先背诵课考答案,需要核查核验。
十个判官都怒涨了脸,文博士张芝山、武博士岑参年亦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别说这些题目无法泄露,便是当真泄露,要在六日里叫学子们把上万册书倒背如流,试问谁能做到?
他们坚持要办文武试,本就是为了抗诏,如何会泄题,但他们的目的是十月征召贤良课考,便也佯做气急的模样,哄闹声越响,心中也越暗自得意。
刘序见许多学子跟风喊不公,气急败坏,“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都说宠辱不惊,现在的学子都只有这么点气量么?”
如此咄咄逼人,输也输得难看,陆子明身为男子,都觉面上无光,火辣辣的。
杨明轩亦是怒火中烧。
宴归怀叫两人冷静,“要叫这群男子承认自己不如一名女子,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再者三人都知晓,大多学子不是上京城勋贵,也是州郡上的世袭大族,眼下大成这般情形,要治学与政治分开,是绝无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