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漾失笑,到这时,便扣上面具,掀了帘子下楼。
宴归怀、公羊丘等人随列在后。
学子,官员们皆整理衣袍,恭迎圣驾。
崔漾让平身,“请先生定下对弈规则罢。”
学子们并不敢直视天颜,屏息起身,位列场坪两侧。
谢勉见她通身皆是大家风范,气度不凡,心里激动不已,躬身道,“下臣擅棋,象戏、围棋皆可一试,陛下您?”
崔漾爽快应了,“皆可。”
南颂与学子们立在一处,只觉女帝狂是真狂,但因着神清骨秀,身姿卓绝,手执折扇而立,潇洒从容,是天潢贵胄般的龙章凤姿,这股从容不迫的狂,便只叫人心敬心折。
南颂很艰难地才能把视线挪开,环顾一周,满堂学子万众人,无人不敬服。
谢勉一愣,旋即心中激荡,拱手道,“不若先象戏,后围棋对弈,三局两胜为胜,各人各抽十六名陌生学子为棋子,以场坪为棋盘,微臣与陛下,便于阶上对弈如何。”
他这话一出,非但噤声的学子,连文武官员都发出了惊呼声,象戏本就与筹算挂钩,如今以场坪为棋,连楚河汉界都没有,更是要步步精算;以人为棋,便要顷刻间记住共三十二名学子的样貌特征,若是场上叫错,全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