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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光景,已诸多考量。

刁同甫、刘舒、柳阔几人出列,劝谏道,“启禀陛下,正是岁末之际,朝中事务繁忙,数百众课考贤良入朝,还有许多需要磨炼的地方,又有边关战事未平,此时开办女学,恐过于忙乱了。”

“陛下身体不虞,还是不要多操劳的好。”

“眼下还有政绩升迁的事尚未评议,岁末又要查税改税,秋猎在即,十月正旦还有祭祀大典,臣请陛下三思……”

“臣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群臣附议,崔漾本也没想过一口气吃成胖子,但看满朝文武悉数叩跪劝诫,乌泱泱只余候列两侧的虎贲卫还站着,亦眉头轻蹙,沉静片刻,到金銮殿中针落可闻,方叫他们起来。

“既如此,女子太学一事暂且放一放,只宫中寂寞,你们各府中有年十五至十八的女子,每人选出一名,明日起送来宫中伴驾罢。”

群臣面面相觑,顷刻便明白了其中真意,说是伴驾,但很可能也会在宫中请老师教授文武学识,但总比兴办女学强,诸臣便不再反驳,领旨起来了。

崔漾将昨夜拟定的名单拿出来,“一年以内,谁手底下的人出了状况,做错了事,朕只问责主事,你们都是朝廷的肱骨大臣,新人上任,多教导罢,教得好,岁末升迁纳入官绩评估,朕有赏,教得不好,出了重大错误,处罚也是连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