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方才毒药的事,心存折辱么?
还是说已听说了他真实的容貌,想当那采花贼么?
这怎么可以,这是与兄长有婚约的女子——
他是绝不可能做出背叛兄长的事的,哪怕被迫的也不行。
沈平催动内劲,想要冲开穴道,却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点穴手法,叫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沈平一时惊慌,难道他今日便要失贞给这个女人了么?
沈平面色涨红,奋力挣扎却纹丝不动,殿外却传来有刺客的喊叫声,禁军凌乱的脚步往东追去,殿中宫女侍从慌慌张张往御榻这边护过来,却悉数倒在了地上。
崔漾拿过面具带上。
殿门被推开,来人一身夜行黑衣,生得阳刚坚毅,清梧伟岸,眉目深邃英俊,半边脸带着红痕,却丝毫不显狼狈,似巡视领地的狮王,漫不经心环顾一周,视线方才落在榻上,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如古井沉波,“倒不想你在寝殿里也带着面具。”
崔漾坐在榻上未动,只阖目调息。
明黄的床帐被褥攒簇,叫坐于榻上的女子明玉生辉,那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鬓角耳侧露出细瓷一般的肌/肤,汗珠凝成水滴落在丝织的绸衫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