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江陵是与京畿区关系最密切的州郡,皇权掌控力强,改起来自然容易一些,但离上京城越远,便越难,只几月来宴和光已是十分了解新帝的铁血手腕,陛下要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做不成的,想来是已经有另外的安排了。
萧寒暂且押入大牢,调派三百禁军守卫,三台商议完随驾官员,上报女帝,略有增减,领旨各自去准备。
崔漾在正殿调息了一会儿,去偏殿看父兄,不见人,侍女禀报说安定侯与两位将军出去了,还没回来。
“陛下圣安。”
禁卫们叩首问礼,崔漾还没下地牢,便听父亲似乎是正教训沈恪,“成亲以后你会对漾漾好么?”
沈恪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这一停顿,迎面便是一掌,“你竟敢犹豫———老子打到你服为止!”
崔冕、崔灈立在一旁,也不插手,毕竟妹妹把人关在这里,对方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死不能死,揍一顿还是可以的。
原以为沈恪供奉小九牌位,为小九终身不娶,待小九是很好的,没想到问他会不会对小九好,竟敢犹豫。
听到禁卫行礼,崔冕崔灈叩请圣安,崔冕眸光落在妹妹面容上,见她面色好了一些,一直挂着的心稍安,起身道,“沈恪怎么回事,他不听话么?”
崔漾便不打算把沈恪当真射杀了她的事再说一遍了,便如同她自责十二三岁时浑浑噩噩,无法保护家人一般,父兄也是一样的自责,如果知晓沈恪因家事误杀她,尤其是千挑万选为她定下亲事的父亲,定会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