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比沈熔还早收到消息,虽是行走得困难,但去了一趟越国王宫,有了一些精神,只是分明极困,却又完全睡不着,见到这具尸体,又怀疑自己先前的推断是幻觉,不说可以印证身份的外物,骨骼表露出来的身高,年纪,连他知道的一些旧伤伤痕都完全一致……
如果是她,那么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必不能叫她走的这般不清不楚。
如果不是她,她现在又在什么地方,一切可还安好……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布帛烧焦的气息弥漫开,火光映照在营帐上,是沈熔住的方向,沈平顾不上伤口,拄着拐杖出了营帐,叫士兵背着他过去。
“容护卫在里面!快救火!”
不一会儿有两人掩着口鼻跑出来,“他不肯出来,我们要背他,他不肯走,房子要塌了!”
又有人想往里面冲,被拉住,“里面都是稻草秸秆,还有兽皮——”
两名士兵被扔出来,申兴接住,“这个疯子——”
火势越来越大,众人只得一边取水灭火,一边救人,见沈平来了,知道这是容护卫的堂兄,急道,“沈先生,快劝劝容护卫,陛下若是活着,也不希望他这样——”
烟雾弥漫,军头咳嗽得厉害,“容护卫回来后安安静静的,没想到他把医师支开,又把房里堆着的草料和兽皮全搬出来了,他这是存了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