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挑不识字的,定是签了文书,且村里人收了五贯钱,掰扯起来,很难一刀断案,拖一拖,女子们的处境便不太好。
当真叫二十多个姑娘进了楼子,日后不知要应对多少流言蜚语。
关乎一辈子的事。
崔漾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若是她武功还在,便是此时去追,未必也不能追上。
崔漾立刻朝陆言允道,“你写两份书述,说清楚冤情,叫大家按上手印,一份由你即刻送往云州郡,直接去纪府,找纪飞光,如果不能马上见到纪飞光,你不要耽搁,找一个茶肆,说你手里有一份告书,如果约定的时间一到,你不能发出烟信,另外的告书立刻会被送去宁府交给宁泽远。”
村里人听不明白,陆言允却是心惊心震,他是学子,又生长在这里,放才知晓这两位县官的名字,而她提及时,眸光平淡,语气如常,似乎并不以为冒犯。
崔漾并非不相信纪飞光的官品和能力,只府衙深暗,便是有好官,寻常百姓也未必能及时见到,有时候告书还没到上官手里,‘事情’已经被下首的虾兵蟹将解决了。
朝野上下莫不是如此,此时广而告之,反而是行之有效的办法。
可叫云州上下直接将马车拦在云州城内,那人贩要带着这么多人进出城门,是躲不过盘查的。
却也要防备着这人贩铤而走险,直接将人卖进云州的青楼。
“村子里可还有胆气大一些的男子,要去城中青楼妓馆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