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趴在地上仔细聆听,并没有听到兵马的马蹄声,跃起来笑道,“该是有人假借军号吓唬我们,我们还是快赶路,前面不远处就是这附近出了名的女儿城,全是女子,今晚武士们可以尽情享受一晚了!”
他话音落,士兵们俱都发出了兴奋的吼叫。
俊和示意他们安静,“宿琮此人是征战的好手,不能小看——”
“可整个越地只有一个宿琮,我们另有大支队伍在登岸福、漳两郡,他还会分c身术不成!”
木下虽是这样说,却也很尊敬上官,没有再吵嚷着赶去女人村,先压下躁动的马匹,自己也忍耐下来。
不一会儿前去查探的信报兵跌跌撞撞从树丛里扑出来,禀报说,“并无敌情,只是鸮鸟的叫声。”
又有些磕巴地道,“属下腹痛,可否在这里等大军归来,就不进村了。”
士兵们松了口气,俊和目光却落在他湿透的衣衫、涨红的面色,以及躲闪的目光上,长刀出窍,直接削下信报兵的脑袋,冷声道,“先过去看看。”
木下吃惊,知道有异常情况,也没有多问什么,“一起去看看。”
士兵们不敢吱声,提刀驱马朝哨声传来的地方赶去。
两名前哨去了一会儿不见回来,木下恼火,策马穿过树林,正要大声咒骂呆站着的士兵,视线扫过湖水,声音咽回了喉咙里。
崔漾半截肩膀浮在湖面,陆言允花钱给她买了丝织的里衣,此时薄薄一层披在身上,头发散开,看向远处倭贼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