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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一时便出了神,听得对方问两名男子住在何处,又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月已至中天,两人沉默未语,大概是来得急,并没有找寻住处,近来村子里多了外来人,别说客舍,便是各家各院都住满了,许多人还睡在羊圈里,或者空地上随意搭着个草棚。

以他二人的样貌,出去叫人挪出个地方,也能挤一挤,只不好这么做。

崔漾扫了眼院落,陆家本就五间房,陆伯父一间,陆母一间,两个小孩一间,陆言允一间,她一间,她这间着火烧毁了,除了掉落的屋顶,横梁,里面还压着一具死尸,住是住不成了。

崔漾直言道,“家里没有空房间了。”

“有事相商,想与你一道说。”

“我有话想对你说,想和你一道睡!”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都看向对方。

自屋里传来颇为剧烈的呛咳声,显然那位端方端正的读书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受到了惊吓,要把他自己咳死过去。

王铮俊面通红,脖颈泛出粉色,但紧握着玉箫,看着对面的女子,眸光一动不动,他并不打算退让,二人相伴十二年,里头有四年之久同床共榻,事急从权,便是一道睡,也无可指摘。

沈平眸光灼灼,他与阿漾有肌x肤之亲,一道睡,天经地义。

崔漾自己的房间不能用了,自是不愿意睡在院子里的,冷、硬不说,还有蚊虫。

崔漾指了指自己的卧房,“我寻常是住这间,你们也看到了,房顶掉下来了,住不成了,今晚我和陆言允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