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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漾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心中并没有不高兴,反有淡淡的欣悦,温声道,“好,凭你的学问,必有一番天地,朕等着,有一日能在朝堂上见到你。”

陆言允松了口气,心中亦有清淡的喜悦,有别于男女之情的喜悦。

从此君是君,臣是臣。

亦没什么不好。

那是一种并不奢华也不高昂的豪情与壮志,不张扬,却依旧叫人心里开阔。

崔漾心情舒悦,倒难得畅快,一时没了睡意,见外头月华如练,索性便也不再睡,取了佩剑,去院子里练武。

崔漾暂时没有睡意,下了床榻,披了外衫,取了沈平的佩剑,去院子里练武。

月辉洒落庭院,那身影翩跹缥缈,似天地日月的光华都汇集到了那剑身上,月华如练,屋里三人静看着,不知岁月几何。

天光渐明,沈平传音问陆言允,“你救了她,诚心待她,她必不会拒绝你,你对她的喜欢太明显,喜怒哀乐受她牵绊,我观你凡事皆以家人为先,是重义轻利之人,为什么不愿为后。”

这人实是天资聪颖,习武已是巅峰,习文已通晓天象,看人看事,分毫不差。

说话做事直来直去,并不掩藏,陆言允却并不讨厌他,最后一次直视视庭院里的女子,他已不用再看她容颜,自商丘一夜,便已刻进心里。

“因为非她心中意属,如果可以,我宁愿她身侧的人,是与她心意相通的人,是她心中所爱,无论是谁,一切只看她喜欢,她愿意。”

只不知,能叫她心动的人,会是谁,又是何等模样才学。

王铮手握住窗棱,久久不语。

沈平亦是心乱,想叫她快乐,又想在她身侧,只似乎并不能两全,连续两次,身体里有药性,却连碰也不愿意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