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朝的举人不能当官,但考中举人,社会地位自然会大大提高,能进好的学堂当先生,或者进官府当文吏,豪门大户争相聘用,生活在乡下,直接就是乡绅了。
吴县的县士选拔大赛在全国都有名气,十五年来,已经出了三个赐同进士出身的少年神童。
这次县士选拔大赛一开始,就引起了本地人的高度瞩目,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但范宁在选拔赛中的耀眼表现已经吸引了不少吴县大户人家的关注。
吴家就是其中之一。
范铁戈带着三个孩子走到中堂,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白胖男子笑呵呵迎了上来,他从穿一件蓝色亮缎深衣,头戴上好的白绸幞头,腰间束一条革带,革带上挂满了各种玉石小玩意。
“酒菜已经准备好,就等你这口铁锅来做饭了!”
两人哈哈大笑,重重拥抱一下,范铁舟指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笑道:“这是我的两个犬子,跟我一起来蹭饭。”
明仁和明礼连忙上前行礼,“参见世叔!”
“呵呵!我真分不清谁是明仁,谁是明礼?”
话虽这样说,吴员外的目光却始终盯着后面的范宁。
“这位就是......”
“这就是我侄子范宁!”
范铁戈把范宁拉上前,给他介绍道:“这位就是吴员外,我在学堂读书时的同窗好友。”
范宁抱拳行一礼,“晚辈给吴员外添麻烦了。”
“范少郎太客气,快请!大家跟我来。”
明仁在范宁耳边低声,“下面是考察的第一个环节,你会无意中发现身边有银子,唾手可得,先友情提示,那不是银子,而是打扮得像银子一样的白铜。”
“你怎么知道?”范宁笑问道。
“你是第九个相亲者,这可是前面八人的血泪总结。”
范宁笑眯眯道:“莫非你们兄弟也是前八人之一?”
旁边明礼按着前胸,摆出一副中箭受伤的痛苦模样,“太伤人了,太伤心了,好心不得好报啊!老二,别再提醒他,让他自己去品尝吴家的暗箭难防吧!”
明仁却一脸正气,“如果不告诉他,我们付出那些惨重代价岂不是没有了意义?明礼,你可是要倒十天的垃圾啊!”
范宁着实喜欢这兄弟二人,他搂住二人的肩膀,“继续说,下面还有什么机关?”
明仁附耳对范宁叮嘱几句,范宁连连点头,“真是机关重重啊!”
这时,范铁戈喊两个儿子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吴世叔要和阿宁说几句话。”
明礼用胳膊轻轻捅了一下范宁,意思是说:“好戏开锣了!”
明仁同情地看一眼范宁,他目光的意思却是,“哥哥就只能帮你这么多。”
两兄弟丢下范宁,跟着父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