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员外的妻子姓王,娘家也是开酒楼的,和吴员外算是门当户对,她嘴唇极薄,颧骨高耸,一双眼睛十分犀利,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底细。
王氏当时就躲在门后偷听,范宁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
她眉头一皱道:“他家的条件实在太糟糕了,一个渔夫的儿子,乡下只有三间破屋,我无法想象,柳儿跟了他会过什么生活?
我倒不是一定要求门当户对,但至少他家里应该有几百亩地,地位起码也应该是个乡绅吧!
而且我更担心,万一他考不上举人怎么办?难道他家就真的指望柳儿的一点嫁妆过日子?”
吴员外也觉得妻子说得对,万一范宁考不上解试,他们家真的是折了女儿又赔财,成为全县人的笑柄。
“柳儿的意见呢?”吴员外最后还是要征求一下女儿的意见。
吴柳儿绝对无法容忍范宁居然把那么丑的丫鬟当作是自己,这对她的容貌是一个极大的侮辱。
她冷冷哼了一声,美艳的俏脸上凝上了一层寒霜,“这种人就是冲着咱们吴家的财产而来!”
吴柳儿一锤定音,范宁同学的第一次相亲就这样结束了。
.......
转眼到了第四天,朱佩陪同范宁去虎丘游玩了一圈。
朱佩这几天倒是回了一趟家,第四天一早她便跑回来,他们家在准备老爷子六十岁寿辰,实在顾不上她。
下午,范宁乘坐着朱佩的华丽大马车从虎丘返回客栈。
这辆马车是迎送贵宾专用,一般分为前后两排,前后坐男宾,女客则坐在后排。
范宁自然是坐在前排,朱佩则坐在后排苦读唐诗。
这几天她一直在用功,范宁在比赛中的卓越表现令她有点自惭形愧,但她性格却不服输,既然是个团队,她也希望自己能有所建树。
这几天范宁游山玩水,而她却在苦背唐诗。
马车驶得很稳,速度又快,十分舒适,范宁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土景物。
片刻,他的兴趣又转到了坐在他对面剑梅子身上,剑梅子超人的身高本身就是一道风景,走到哪里都要被人瞻仰。
“剑姐,你怎么会想到出家?”范宁好奇地问道。
剑梅子对范宁已经比较熟悉,对他也很客气,在她记忆中,好像还没有谁被小主人邀请同坐马车,由此可见范宁在小主人心中的份量。
剑梅子看了范宁一眼,板着脸道:“家里兄弟姐妹多,养不活那么多人,就把我送去出家。”
“那怎么又想到跟随朱佩?”范宁继续好奇地问道。
剑梅子冷冷道:“道观师姐师妹多,养不活那么多人,就把我送来朱家。”
范宁着实有点尴尬,半晌挠挠头道:“其实我是想问,剑姐最高明的武艺是什么?是剑法吗?”
“阿呆,你怎么象小老头一样,啰嗦个没完?”
隔壁朱佩不满地喊道:“你说话影响我背书!”
“哦!”范宁不说话了,但他还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剑梅子,她剑法肯定高明,背一支至少二十斤重的宝剑,臂力了得。
轻功也应该不错,否则那天自己去书店就应该发现她在跟踪自己。
不知道她还有哪方面的武艺?
这时,剑梅子手腕一旋,就像变魔术一样,手上忽然出现了两只短镖,她对范宁展颜一笑,露出一排雪白好看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