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母亲很感激你在应天府识破刺客,她问你有没有什么个人要求?”
范宁心‘砰!’的跳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个人要求。
当然,高滔滔是好意,自己切不能想歪了,范宁想了想笑道:“我的平妻是欧阳修的女儿,欧阳修一直不认我这个女婿,除非给他女儿也弄一个不错的诰命。”
赵仲针也笑了起来,“这个是小问题,我给皇祖父说一说。”
这时,从崇文馆内出来一群官员,一起上前行礼,“参见梁王殿下!”
当天下午,天子赵祯下达敕令,令梁王赵仲针在东宫崇文馆读书生活,赐宫女宦官三百人,又令龙图阁大学士韩贽为梁王傅,早晚教授其读书,责令太子詹事范宁照顾赵仲针在东宫的修学。
巨鹿王府内,赵宗实强忍心中不满,耐心听着朱元丰的劝说,这也是看在朱元丰这些年在财力上支援自己的面上,要是换一个人,他早就翻脸发作了。
朱元丰看出赵宗实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叹口气,他也不想再劝了,都不是三岁的孩子,点到为止就行了。
他取出一份朱氏钱铺的提银书,放在桌上道:“殿下把奇石馆的份子转给了我,一直就没有补偿殿下,这一万两银子就算是补偿奇石馆份子的银子,请殿下笑纳。”
事实上,赵宗实转让奇石馆一成份子的钱早就补给了他,朱元丰装作忘记了,再用这件事为借口,送上一万两银子,毕竟现在赵宗实已经事实上出局,朱元丰也不想再做冤大头,这一次算是最后的友情赞助。
这段时间赵宗实开销比较大,囊中正缺银子,朱元丰雪中送炭,他僵冷的脸上终于缓和下来,点点头道:“多谢朱员外恩情,我将来一定会加倍回报!”
朱元丰告辞离去,怀中有了一万两银子,赵宗实心中舒服了很多,这时,他妻子高滔滔出现了。
“夫君,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收朱家的钱,夫君怎么又”
赵宗实半晌道:“这一万两银子是转让奇石馆份子的收入,是我应得的钱,和他的支援无关。”
高滔滔暗暗叹口气,奇石馆的补偿几年前就拿到了,丈夫怎么好意思再收一遍。
但既然钱已经收了,她也不想在这件事过多计较,她又道:“太医张鸿济居然是张尧佐的人,夫君事先没有调查吧!”
赵宗实脸色极为难看,他虽然心知肚明,这次自己是栽在张鸿济身上了,但面子上他却挂不住,他哼了一声,“谁都是张尧佐的人,你以为张尧佐有多大的神通?”
但高滔滔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丈夫,她要多说几句,必须让他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其实朱员外说得对,张尧佐绝不会甘心退出,他在暗处伏蛰,就等着给针儿致命一击,我们帮不了针儿,但也不能拖他后腿。”
赵宗实恼火道:“他一个商人懂什么,这分明是范宁要他来说的,我需要范宁假惺惺的劝告吗?”
高滔滔见丈夫对范宁怨恨极深,她叹口气道:“没有范宁帮助,针儿就没有今天,要没有范宁在应天府识破刺杀,针儿就危险了,他为针儿做了那么多,我们应该心怀感激才对,不能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