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高兴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你去年喝多了,还说自己是从一千年后过来的,估计你今年又会说自己从汉朝过来的,我们都替你想好了。”
范宁被扶进了书房,直接靠坐在椅子上,书房里已经点了炭盆,格外温暖。
范宁忽然站起身,捂嘴向门外冲过去,冲到院子,蹲在墙角大吐,朱佩和欧阳倩扶着他轻轻捶背,阿雅端着醒酒汤过来,朱佩将醒酒汤一分为二,一杯给范宁漱口,范宁漱了口,又将另一杯醒酒酸汤一口喝干,这才舒服了很多,扶着两个妻子进房了,几名丫鬟过来把院子清理干净。
范宁又喝了一盏热茶,摇摇头道:“曹诗那个龟儿子带着几十个将军来灌我酒,今年开战,我一定要让这个混蛋第一个冲城头。”
“夫君昨晚大半夜都没睡,要不先睡一会儿吧!”
范宁点点头,他确实有点困倦了。
书房里面就有一张床,两人迅速给他铺了床,扶他躺下,盖好了被褥,这才关上门离去了,临走时,朱佩心细如发,特地把窗子开了一半,让空气流通,否则房间里烧着炭火,很危险的。
次日下午,范宁带着欧阳倩以及欧阳倩生的两个孩子范真儿和范楚来到了欧阳府。
明天还要去曹家,后天还要去几个相国府上坐坐,这个新年,注定他是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马车在欧阳府前缓缓停下,欧阳修的长子欧阳华带着妻子吴氏在门口迎候范宁和妹妹到来。
欧阳华不是科班出身,受父荫得了官职,所以升职比较缓慢,十几年才从正八品升为从六品,现在是礼部司员外郎,主管各地发解试,手中也颇有实权。
比如他每年负责核定各州发解试名额,在掌握尺度方面,只要稍微松一松,某个州就会多几个解试名额。
范宁从马车上下来,看见了欧阳华夫妻,便笑道:“阿倩,大哥在呢!”
欧阳倩连忙笑吟吟出来道:“大哥,大嫂,好久不见了!”
吴氏上前挽住欧阳倩的手臂笑道:“快半年没见你了,上次请你来,你又说有事,封了偏王妃,我请不动你了?”
“大嫂说什么话,上次是真的有事。”
欧阳倩在大嫂耳边说两句,吴氏笑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真儿呢?”
范真儿上前行礼,“舅母!”
“哟!又长高一截,快要和舅母一样高了,明年就要找婆家了吧!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人?给舅母说说,舅母替你做主!”
“舅母,你在胡说什么?”范真儿羞得满脸通红,拉着母亲的手不依。
欧阳倩叹口气,“我家这个女儿是个空心萝卜,白长这么高的个子,其实还是个小孩子,这么大了,还整天和松鼠刺猬打交道。”
“娘,爹爹都同意的。”
欧阳倩瞪了她一眼道:“你爹爹什么事情不同意过?等你五十岁了,你爹爹还是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