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
“这事千万不能给楚嫣那丫头知道了。”
许氏连连点头:“你说得是,那丫头知道铁定受不了。”
“老兄,枉你一世清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上天不公啊。”杨安难掩悲伤,他和楚嫣的父亲楚弦是拜把的兄弟,有过命的交情。
十几年前,因灾荒,杨安家中的人全部死了,杨安也差点饿死在扬州的街头,楚弦来杨洲办案救了他一命,还出钱资助他开了杨氏医馆,他凭借一身的医术在杨洲站稳了脚跟,还娶上了妻子。
不曾想,当年那个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的恩公到头来竟是得了这样的结果,纵使他想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一介平民,他如何帮?
楚嫣听闻他们二人的谈话,手中的书本落地,紧接着两眼一黑摔倒在地上,杨氏夫妇听闻动静连忙走了过来,把她安置在床上,又请了大夫替她诊脉,吃过药后,到了黎明时分,楚嫣这才悠悠醒来。
楚嫣想起昨夜那男人说的话,“比如,把你爹娘问斩的时间提前”
楚嫣顿时明白,就是那男人干的好事,她顾不得身上的病,毅然要下床去找那男人理论,她的脚刚点地,双腿发软,站立不稳,紧接着她跌坐在了床榻上。
她来杨洲舟车劳顿,本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之昨夜一夜没睡,也一直担忧爹娘的事,身体上的亏损再上思虑过甚,这才病倒了。
许氏见她这样,便宽慰她:“大夫说你现在需卧床歇息,同时不思虑过多,这样身子才好得快。”
楚嫣没办法,只能乖乖躺在床上,婢女给她熬了点清粥,她吃过便又昏昏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