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封信在单位已经传开了,柴立强是个要面子的,又还有往上走的心思,这一趟,就算明知是白跑,他也不得不去。
想着想着,他又叹一口气。
找来找去的,还耽误工作,又是何必呢。
女儿都丢了十年了,就算找回来也早就不认父母了,再说了,还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的呢,要是教养不好,又是一桩麻烦。
柴立强实在讨厌麻烦。
包括坐长途火车,也一样叫他觉得麻烦。
谷省和禾省隔得不远,大概只需要四个来小时车程,所以柴立强买的是坐票,但是如今的绿皮火车,坐起来实在难受极了,座椅又窄又挤不说,几个提着大包小包的汉子还要挤占有限的空间,柴立强随便一瞟,甚至看到那汉子放在脚边的蛇皮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乱撞乱动,也不知道是鸡还是鸭。
想到要和一袋子乱拉乱叫的鸡鸭一起待四个多小时,柴立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车厢里的味道也很难闻,汗味,油渍味,厕所里飘散过来的臭气,臭脚丫子味,混着泡面快餐,还有廉价香水和劣质香烟的味道,恶心得让柴立强一阵阵犯晕。
“找什么找,有什么好找的呢!”他再一次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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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省,包景善家
包景善的朋友很快就把消息传了回来,那边真有个叫慕清的研究员,也确实丢过一个女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暂时联系不上人,只要一联系上,就马上再做进一步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