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檀动也不动,足足等了一两个时辰,别说等到宋家有人来寻她,屋外就连一只麻雀也未飞过。
宋檀的心拔凉拔凉。
又是一个时辰,莫约晌午时刻。
宋檀再也忍不住,起了身出门。
不过她却不是走回宋家,而是行至镇口处,坐在那里等。
三日前,她被喜婆扶着坐在花轿后,曾悄悄掀开车帘子,往路旁看了眼,她记得镇口的这个地儿。
恰有一棵两人粗的老槐树,还有一口枯井,是宋家到赵家的必经之地,还显眼。
一始,宋檀是站着的,总想着她站得高,望得远,总能将爹和娘或是小弟给认出来,生怕他们和自己走错过。
到最后,宋檀的腿都快站麻,也未曾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内心深处唯剩的半点希望,宛如碎纸,正一点点的被刀子给割开,化为不聚灰烬,风一吹就散,随同着的还有逐渐红透的眼眶。
宋檀的身子骨本就瘦弱,今日她穿了件淡紫色衣衫,衬得背脊更是薄,加上湿润婆娑眼眸,叫人看了都不免要多想,还当她是怎么了。
有位好心妇人着实瞧不下去了,上前问道:“这位小娘子是怎么了?”
宋檀捶了捶酸痛右腿,瞬时坐在枯井上,淡淡道:“没什么。”
怎知妇人见她一坐下,眸里惊恐,赶急再问,“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啊,你别,别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