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生得比喜鹊还叽喳,原本是白的也能被你吹夸成黑的,你几斤几两,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宣姿轻而又缓地说,看到周浦和被她说的话怔住,她来了丝乐趣,另一只手拂过周浦和温度变冷的脸,她道:“怕了?”
身子发冷发虚,没有鬼才怪。
宣姿也不是不信周浦和,至少她相信饶是再借周浦和一百个胆儿,让他去找女人都不敢。她就只是看不惯周浦和对着每一个女人都嬉笑,谁知对方有没有什么意。
周浦和后背冒出的冷汗越来越多,他推开宣姿挡在自己唇上的小蒲扇,笑着握住她抚过他脸的左手,挤眉弄眼道:“哪儿有的事,我真没乱说话,三日来,你可是看见了的,来我铺子上买纸墨笔砚的人,其中有几个姑娘的?而且你看见我上去勾搭了吗?”
宣姿缩回自己的手,闭眼继续小憩,不愿再听周浦和不正经地给她说话。
一个字,烦。
她可是没忘了好几年前,年少的周浦和是怎样来给她送东西说好话的,油嘴滑舌,她看他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
当初对她说过的一番话,如今倒好,原封不动地对别的小妹妹说。
周浦和见自己没地儿再献殷勤,只能暂时闭上嘴,等宣姿肯听他说话了再说。
整整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铺子里没有生意,当然,除了赵堰的那一点儿。
周浦和一叹气,宣姿来坐镇,他铺子里的生意都变得不好了。
纸墨笔砚这种东西,在他的铺子里,卖得最多的还得属对女子卖的,男子反倒很少来他这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