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都如绕着走了一般, 像是眼不见心不烦, 二人很是心照不宣地从不提及此事。
倒是整日小嘴未怎闭上过的杨栾絮在自家的铺子上寻了个空, ,跑到赵堰的铺子上闲谈之际看出宋檀与他的隐隐不对劲,好奇问,“赵堰哥, 前日我听宋檀说你去李夫子那儿考试去了,怎么样啊?夫子怎么说?”
赵堰还是会先往宋檀的方向看一眼,自个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养成的习惯, 见其像是没听见杨栾絮的问话似的,他无声张了张口, 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好像在答卷上画满大树杈子,确实够丢脸的。
赵堰摸摸鼻尖,跟个没事人一样, 轻飘飘说:“忘了。”
“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你都能忘?”杨栾絮一下拔高了些音量, 早知道前日她就和宋檀一块儿去李夫子那里去看看算了, 说不准能亲眼见见他的“杰作”, “我还说读一读赵堰哥你写的文章的。”
“这有什么好读的?自个儿要读自个儿去周浦和铺上选两本书册。”赵堰面上点点嫌弃的不悦,他极不愿再谈及考试的事情,霎时黑下脸时又是那副要吓死人的模样。
杨栾絮撇了撇嘴,在赵堰这边吃瘪,干脆跑到宋檀那儿去,“宋檀,你就不管管?”
胳膊被杨栾絮挽上,宋檀终将目光从诗词册上移开,但也仅此而已,她道:“没什么好管的。”
铺子上没什么顾客,宋檀无事可做时总会坐在角落里捧一本诗词册看,现下亦是。
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一句话落在旁人的耳里,个人听出个人的不同意味。
杨栾絮一手叉腰,佯装板脸,宛如小小心灵受到莫大委屈,“果然人家都说夫妻本是一体,你们俩倒好,真真是一体,合起来欺负我了。”
而赵堰这边,身子僵硬住,大脑中响起轰隆的一声,顿时宛如晴天打起雷来。
完了完了,真的要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