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仅剩下半点不清不楚的破碎声。
圆月缺了个角,藏匿在厚厚乌色云层里,好半天也不肯露出面。
窗台之上摆着的冬梅在凉风轻抚下,不时摇曳一下开满了花苞的枝丫,黄色花瓣飘飘落下。
窗台下落了好几十瓣。
它是宋檀两日前摘来插在花瓶中的,明艳艳的颜色,单看着也好看。赵堰回来发现后,只是说,明年开春,他一定送她一枝丫山桃花摆在窗台处。
彼时宋檀稍稍不满,开春?开春,他走都走了,哪儿去送。
而赵堰趁宋檀不在,偷偷摘落冬梅的花瓣,心中直摇头,必须得是桃花才好看。
也才,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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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三十,刚参军的士兵可不用去校场,休息一日。
赵堰帮宋檀重新修葺铺子。
他道:“你就好好地在家中呆着等我回来不成吗?”
宋檀摇头,“不成。”
“我也可以养你的。”赵堰不死心。
宋檀越过赵堰去搬木桌,还是那句话,“不成。”
得嘞,死活说不通了。
赵堰无奈,只得帮着宋檀改铺子。
宋檀想的是等赵堰走了,他的铺子空着反正也是空着,倒不如让她自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