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上前,乐道:“你给我纳的鞋子,做完啦?”
宋檀侧了下身,不让赵堰看见,语气闷闷,“没呢。”
“怎么了?又扎手了?”
话都问道这个份上来了,宋檀放下手中仅剩最后几针的布鞋,直直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没啊。”赵堰一扰头。
“当真?”
赵堰松下手,“好吧,是有那么一回事情,但我正想着今日给你说的。”
宋檀的手里还握着针,手一紧,针头刺入指腹。
“我,我……”赵堰继续扰头,这件事情,当真不好说,不然他也不会想了整整一日一夜了。
战事提前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料不准,但这交代的事情,可比在战场上打仗还难。
宋檀蹭地站起身,纵然已是很清楚赵堰将要说的事情,可又潜意识里觉得只要赵堰不说,她不听,就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宋檀抬步往屋子里走去,和上回得知赵堰在满试卷上画了无数个树杈一样,倔强背影让赵堰看得无比心虚。
“你都知道了?”赵堰直愣愣跟在宋檀身后。
“吱呀”一声,宋檀拉开屋门,咬着唇像是没听见。
赵堰不堪言,这下说什么话都迟了,“媳妇儿,我现在可厉害了,真的,谁也奈不了我何。”
“关我何事。”宋檀进屋,头垂着,双手放在木门上,似是下一瞬就会将门合上。
赵堰明晓越是紧张时刻越不能说浑话,那句“你不就是关心我”之类的话,硬生生地被他咬唇压下喉咙,转头换上跟个傻愣子的另外一句,“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