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这些做最是无名小兵的,今日在山东,明日就能在山南山北,不是只在一处地儿。
说得不好听,都是他自找的。
“铛”的一声,小木匣被人用力合上,连木锁也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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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夏末,暑气不再盛,秋意渐起。
这段时日里,宋檀还是会每月收到来自赵堰寄出的信,依旧是画。
虽赵堰的画工确实不好,很多时候画都不能称之为画,勉强算是无数条线条拼凑起来,至少每个月的又都不一样。
宋檀着实想象不出赵堰绞尽脑汁或是一板一眼给她画画的模样,但应该没有再咧嘴傻乐的吧。
她都不在身边,量他也笑不出来。
就在宋檀快觉得赵堰是不是真把她昨年交给他的字词全给忘干净了,哪儿能想着画这么多的画时,九月中旬,她收到了赵堰唯一写有黑字的信件。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一点儿的污迹也没有。
信上短短三字,写得工工整整,半点不见当初他握笔乱刨的字迹。
“半月归。”宋檀第一次收到赵堰写了字的信,一时跟个慢了拍似的,一边看,一边念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