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杨将军愿意做保人,保证需要审案时,他能够准时到场,我便可以放了此人。”
楼穆云向旁边主簿使了一个眼sè,“去准备担保文书。”
“不用准备,我可以答应担保,你立刻放人。”
杨元庆心里明白,担保一套手续至少要耗费半个时辰,那时齐王府的人也赶来了,这个县令就是想拖延时间……
杨元庆的语气立刻变得严厉起来,“楼县令,请你立刻放人!”
“好吧!我们就一言为定。”
楼穆云无可奈何,一摆手,“放人!”
大兴县监狱门口,县法曹陪同着杨元庆二人提取人犯,狱头已经去了多时,应该快到了,单雄信在焦急地等候着,不停探头向狱中张望,他对狱中的黑幕很了解,就怕秦琼遭到暗算,这时,监狱里隐隐传来铁门沉重的开启声,他急忙迎了上去……
杨元庆心中则有一丝不安,他觉得太顺利了一点,那个楼县令就那么轻而易举把人交给自己,那他又怎么向齐王交代?心中虽然疑虑,但一定要看到人,才知道那个楼县令耍弄什么花样这时监狱门内黑影出现,几名狱卒将一个灰衣男子架了出来,头上戴着黑罩,连路都走不了,明显被打得不轻,杨元庆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倒不是因为人被打,而是他感觉这个人不对秦琼至少应该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而这个男子却身材瘦小,面容猥琐,而且他的手很细nèn,哪里是练武人的手单雄信扯下罩头,也顿时大怒,“不对!不是此人!”
杨元庆一把揪住旁边法曹的脖领,冷冷道:“你们竟敢耍我?”
“卑职不敢!”
法曹慌慌张张禀报:“上午抓来的就是此人,确实姓秦,叫秦四郎,因偷积善寺的香炉被抓,难道杨将军要的不是他吗?”
“这个狗官!”
杨元庆的牙齿里狠狠地迸出这句话,楼穆云果然在他面前耍论抢,和他玩文字游戏,他一把将法曹甩开,对单雄信道!”我们走!”
他翻身上马,向县衙大门疾奔,他已经明白楼穆云的用意了还是那四个字……”拖延时间”拖延到齐王的人赶来。
单雄信心急如焚,跟着杨元庆,催马向县衙大门奔去……两人风驰电掣一般,片刻便赶来,刚到大门口,只见对面也奔来大群人……为首是一名头戴幞头的大汉,相貌凶恶,手执一根狼牙棒。
他身后跟着三十余名随从,都骑在马上,个个身材魁梧,人人手执熟铜棍,腰挎长刀,一看便是杨暕府上的爪牙……他们手上的熟铜棍便是有名的,黄金棍”齐王府的标志。
为首之人便是杨暕手下的得力干将库狄仲椅……奉命来杀秦琼灭口,不料正好在县衙前和杨元庆相遇。
库狄仲骑不认识杨元庆,见有人拦住去路,他勃然大怒,划要大骂,后面一名随从却见过,连忙上前低声道:“库爷,此人便是在灞上打伤乔爷的杨元庆。”
库秋仲稽一愣……不由勒住缰绳向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一眼杨元……庆,心中惊疑……此人又来做什么?
他不敢贸然,便拱手道:“杨将军,为何拦住我们去路?”
杨元庆冷冷道:“我是来告诉你,你们要找的人,已经被送去京兆府立案,你们去京兆府要人吧!”
库狄仲琦哪里肯相信他的话,他向县衙内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名捕头躲在门口向他拼命摆手,库狄仲琦心里明白了,他冷笑一声,“我们不是来找什么人,我们来县衙是有别的事,请你让开。”
“假如我不让呢?”杨元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