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秋吓得慌忙站起,满脸通红地给她解释道:“我一直路边等你,正好杨将军过来。”
“杨将军?”
裴幽一愣,她一回头,这才发现远去的军官竟是杨元庆,她心中的怒火就像丢进滚水中的雪团,一霎时便融化掉了,眼中的不满也变成一丝迟到的懊恼,“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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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庆和裴敏秋谈了一席话,他心中觉得并不是那么堵得难受了,其实他就想找人说说话,裴敏秋虽是个小娘,但颇善解人意,倒是一个不错的听众。
杨元庆快步走出廊桥,前面是沿河的一条石径,弯弯曲曲足有数十步长,靠河一面种满了垂柳,柳叶已枯黄脱落,只剩下千丝万缕在风中飘摆,而另一面是灌木从,再向山是一面斜斜土坡,被绿草覆盖,斜坡顶上又有一座八角亭。
“元庆贤侄!”
一名身着绣『花』锦袍的中年男子从后面匆匆追上,杨元庆回头,认出此人,是前两天在郑家见到的郑善愿。
“郑世伯,有事吗?”
郑善愿一直在寻找杨元庆,刚才他在廊桥看见杨元庆和裴敏秋说话,便远远等在一棵树后,等杨元庆走近,他才追上来。
“贤侄,那天我身体不好,也没留你吃顿便饭,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样吧!明天中午,我请贤侄吃饭,你可一定要来。”
郑善愿一边说,目光一边偷偷地瞟向杨元庆腰间的磐郢剑,刚才在府『门』口,他的位置偏远,只听别人惊呼,他却没看清,现在他看清楚了,果然是圣上的磐郢剑,心中疑『惑』万分,杨元庆和圣上到底什么关系,竟让圣上赐剑?
杨元庆欠身笑道:“郑世伯的美意元庆心领了,只是这几天我有事情了,改天吧!而且元庆是晚辈,郑世伯无须介怀。”
“不行!你不了解我这个人,心中有歉意,就一定要解决,否则,我会连续几天睡不好觉,吃不下饭,这个面子一定要给我。”
郑善愿见杨元庆还在犹豫,便急道:“怎么,贤侄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吗?”
“那好吧!”杨元庆无奈,只得点点头,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吃顿饭而已,只是这顿饭估计会吃得比较不自在。
郑善愿大喜,连忙道:“那我们说好了,明天中午,我在府中设宴等你,不见不散。”
他生怕杨元庆再反悔,转身便走,片刻,消失在小路尽头,杨元庆望着他走远,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他不喜欢这种强人所难的应酬。
“杨元庆!”
山坡上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杨元庆一回头,不由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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