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守沉思片刻,立刻站起身道:“现在我是东主,以东主的身份见见他,一定要把他变为我们酒肆常客。”
李重守站起身,快步下楼去了……酒肆二楼一间单独的雅室内,几名朝官正聚在一起喝酒。笑声不断,还不时传来歌女清软的唱曲声。
今天是楚王记室参军参军萧琎请客,请了五六名关系极好的同僚,他们都是当年从敦煌出来的同伴,大多已升任高官,有兵部侍郎谢思礼。户部侍郎王源,少府监令罗秉国,绛郡太守沈香山,还有两名军队的文职高级军官。
由于他们经常在一起聚会的缘故,朝廷内已经渐渐将他们划为一个派系:敦煌党,尽管他们自身没有成立派系的想法,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自然而然在很多方面都会互相照应,这其实也是一种结党。
像绛郡太守沈香山,他也是敦煌沈家人,是沈春从弟,原任大理寺少卿,杨元庆准备让他出任雁门郡太守,但沈香山不想去雁门郡,便托萧琎和谢思礼帮忙,最终通过他们的活动,沈香山改任绛郡太守,这就是一种利益关系了。
今天恰好是萧琎三十二岁生日,所以他摆酒请客,选择在八方酒肆,这是他第二次来这座酒肆吃饭,感觉很不错。
“日子过得快啊!”
萧琎端起酒杯感概道:“大业四年我们从军时,都是青春年少,这一晃快十年过去了,在座诸位都混成三四品高官,惟独小弟还是五品官,混得最不如意。”
他刚说完,谢思礼立刻扯住他,对众人笑道:“看看这家伙在说什么,居然说他混得最不如意,当了记室参军还不如意,那我们算什么,都成叫花子了,大家说该不该罚?”
“该罚!罚酒三杯。”
众人按住萧琎给他灌酒,萧琎拼命躲闪,雅室内闹成一团,这时门开了,掌柜带着李重守从外面走了进来,众人见掌柜进来了,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都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萧琎歉然道:“我们有点忘乎所以,吵着掌柜了,真是抱歉!”
掌柜连忙道:“没事!没事!大家在小店喝得开心,这是我求之不得,我来是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酒肆的东主。”
他向李重守一摆手,“这是我们李东主,八方酒肆在长安和洛阳还各有一座店,都是李东主的产业。”
李重守慌忙上前施礼,“各位高官来小店喝酒,是小店蓬荜生辉,今天的酒菜钱算我请客,只希望大家以后常来。”
“哎!李东主这话就见外了。”
萧琎一摆手笑道:“我们来这里喝酒,是觉得这里酒菜不错,很合口味,而不是想贪图便宜而来,若李东主不收我们的酒钱,下次再也不来了,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附和,“萧老弟说得极是,不收我们钱,岂不是不给我们面子?”
“不!不!不!”
李重守慌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一点心意。”
“李东主的心意我们领了,以后我们会常来。”萧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