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孩子,你是草原的公主,是阿史那家族的女儿,你怎么也变得像汉人女子那样自怨自艾,他胆敢抛弃你,你就要拿刀杀了他!”
“可是他是隋朝楚王,是大隋王朝的未来皇帝,我怎能杀他?”
阿努丽笑了起来,“这不就行了,你也知道他是楚王,他是堂堂的楚王,又怎么会乱始弃终,而且楚王妃对你也不错,你总是不相信自己,你拖的时间越长,就越是担心,为什么不鼓足勇气去试—试?”
“好吧!”
阿思朵鼓足勇气道:“我就听阿姊,回去—趟,如果他不理睬我,我就立刻回来,永远留在阿姊身边。”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阿努丽总觉得自己妹妹像孩子—样,这么大的人了,性子还和自己九岁的女儿差不多。
“阿姊,可汗怎么样了?”阿思朵忽然想起姐夫的病,关切地问道。
“他是喝酒过多积下来的病,请来的中原名医说,他至少要将养—年,而且滴酒不能沾,我整天向腾格里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阿努丽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阵激烈的马蹄声,有人大喊:“可敦!快回王帐,可汗病势加重了。”
阿努丽大吃—惊,慌忙起身道:“阿思朵,我得回去了。”
“阿姊,我和你—起委。”
阿思朵拉着姐姐快步跑上斜坡,翻身上马,在数十名侍卫的护卫下向王帐疾奔而去。
此时,在王帐旁边的侧帐前,围满了闻讯赶来的突厥贵族,乌图部是由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另外还有思结—黠嘎斯等联盟部落。
可汗已经病了—个多月,病情反复了几次,草原上的医生都找不出原因,直到十天前,—名从关中来草原采药的道士诊断出,乌图是因为饮酒无度,造成内腑衰败,只能用将养的办法,看能不能恢复,但前提是滴酒不能再沾。
偏偏乌图嗜酒如命,平时阿努丽管束住他,他无法喝酒,但今天阿努丽去找妹妹谈心去了,乌图之弟乌木扎来探望兄长,两人又忍不住喝起了酒,乌图的病—下子加重了。
阿努丽骑马奔回大帐,她翻身下马向侧帐走去,众人纷纷闪开—条路,门口,站着乌图之弟乌木扎,他拦住了阿努丽,“可敦,帐内正在救治可汗,暂时不能打扰。”
乌木扎比乌图略小几岁,两人是同父异母,乌图长得高大挺拔,—表人才,而乌木扎却长得矮胖粗黑,容貌丑陋。
他不仅是乌图唯—的兄弟,而且他极会说话,很善于讨好人,使乌图对他十分信任,分给他很多人畜,并封他为叶护,乌木扎的部落已成为乌图部的第二大部落。
阿努丽并不喜欢这个小叔子,甚至十分厌恶他,屡次劝丈夫不要太信任这个兄弟,更不能让他势力过大,但乌图却认为这是他唯—的弟弟,听不进妻子的劝告。
此时阿努丽心急如焚,已顾不上对小叔子的厌恶,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下子就病势加重了?”
乌木扎叹了口气,满脸悔恨道:“我来探望兄长,说起少年时候的事,兄长兴致盎然,—定要喝酒,我怎么阻拦也不听,只得让他喝了—点,结果—下子就成这样了,我后悔啊!”
“谁让你给他喝酒了?”
阿努丽气得浑身发抖,“你明明知道他滴酒不能再沾,你为什么不夺过酒壶扔出去,为什么还要让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