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何叹了口气,“先回长安吧!还不知道齐王怎么把责任推给我呢!”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大喊:“常贼,哪里逃!”
常何一扭头,只见左边一条小道上杀出了一支隋军骑兵,约六七百人,为首大将高大勇猛,手执一杆大铁枪,威风凛凛,满目仇恨地盯着他,正是他的冤家对头罗士信。
常何吓得魂飞魄散,战马连退几步,他想逃跑,但他却有心无力,只得硬着头皮挥动长刀上前。
“罗士信,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这般穷追不舍?”
罗士信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真的无冤无仇吗?”
“我知道你是指张须陀,但他是自尽而亡,而且是战死沙场,又有何仇怨?”
“放屁!”
罗士信大吼一声,“常贼,拿命来!”
他催马上前,分心便刺,铁枪快如闪电,常何吓得手忙脚乱,举刀相隔,他使一把五十斤重的雁翎长刀,眼看长枪刺至,他奋力向外架去。
‘当!’一声闷响,大铁枪极为沉重,他竟然没有能架开,只听‘噗!’一声,大铁枪刺穿了常何的前胸,枪尖从后背透出。
罗士信抽出枪,冷冷地望着常何,常何呆呆地看着罗士信,眼中露出绝望之色,最后眼中没有了生机,翻身落马而亡。
罗士信翻身下马,从常何的战马上取下师父的七星冷月刀,抽出战刀,手起刀落,剁下了常何的人头,罗士信忍不住仰天大吼一声。
常何的一百余名手下见主将已死,皆调转马头逃去,山道上只留下常何一具孤零零的尸体……
烈火烧了一夜,到天亮时,唐军大营的火势已渐渐熄灭,整座大营烧为白地,对唐军的围剿也已停止,共俘获唐军两万三千余人。
杨元庆在数十名将领陪同下,视察被烧毁的唐营,在唐营不远处,缴获的兵甲武器堆积如山,一队队唐军战俘在隋军士兵的监视下垂头丧气走过。
“教训深刻啊!”
杨元庆叹息一声对众将道:“只要二十几人,加上一场大火便毁掉了一支军队,不费一兵一卒,由此可见驻营和防御的重要,大家要记住了。战争期间尽量不要采取野外驻营,要驻扎在城内,宁可夜间行军,也不可驻营大意。”
众人都默默点头,虽然这次唐军兵败有些匪夷所思,可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也不能说唐军大意,确实是防不胜防。
根本原因还是驻营出了问题。不该驻营在平地。使骑兵成了大营的严重威胁,迫使唐军不得不集结重兵应对,从而分散了唐军的防御。
这时,萧延年率领二十名斥候上前单膝跪下,“卑职幸不辱命,特向总管交令!”
二十名斥候骑兵也一起跪下。杨元庆看了他们一眼,问道:“可有弟兄伤亡?”
“回禀总管,无一人伤亡。”
杨元庆点点头。“这次你们立下首功,我杨元庆有功必封赏,你们每人升一级。萧延年升为都尉,另赏你们银两千两,绢二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