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肆垂眼,那双狭长的眸子此刻被浓密的长睫半掩着,投下了一层晦暗不明的阴影。
娇珠心中微鼓,抓着衣襟的手指节紧张到泛白。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延肆伸手捏住了女郎纤巧的下巴,眼皮微抬,嗓音懒懒的,“证明你有多仰慕我。”
娇珠咬唇,瞧着那人一脸戏谑讥讽的样子,心下一横,忽然间抬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猛地朝下一拉。
下一瞬,少女柔软的唇瓣便贴在了那人利落分明的下颔上。
小娘子的甜腻香气迎面扑来,延肆神色微僵,漆黑的眼底全然是错愕。等他反应过来时,握在娇珠纤腰上的大掌已经惯性地将其猛地掀翻在地。
“啊——”娇珠痛呼一声,她的腰间一松,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地上。
女郎毫无防备,直接仰面栽到了潮湿的石板地,身体各处传来顿顿的痛,娇珠瞬时被磕得泪眼汪汪。
“谁允许你、碰我的?”延肆冷声,刀尖指向地上的女郎,眉宇之间阴沉得可怕。
娇珠闻言顿时又惊又怒又怕。
什么狗东西,刚刚还让她证明她仰慕他,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老色批一直往她胸口看呢!
娇珠心中暗骂了几句,玉白指节攥紧了袖口,暗资深呼吸了几口气,螓首微抬,仍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晶莹的泪珠半含在眼眶中欲坠不坠,一口胭脂樱唇半咬,桃腮粉面,好不可怜。
“主君不喜欢吗?”坐在地上的美人衣衫散乱,泫然欲泣。
延肆眯眼,耳上坠着的狼牙在月光的折射下微微闪着冷白的光。
外面一直传言,他们延氏一族有遗传的疯病,人人都在背后叫他疯狗。不管在成为北燕主君前,还是成为北燕主君后,整个北燕没有一个女眷敢靠近他。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不止是那所谓的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