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瞪我。”延肆倏地睁开他那双黑眸直视少女,目光森森的。
娇珠闻言心中一惊,这老狗比,不是闭着眼睛吗?
女郎连忙否认:“没、没有!妾身怎么敢瞪主君您呢?主君可真会说笑!”
延肆挑了挑眉,嗓音凉浸浸的:“是你说要伺候我的。”
“如今不是正如你心意吗?”
“怎么,现下又想反悔了不成?”延肆的尾音微扬,有些懒散,娇珠却分明听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想到延肆那些暴虐的手段,娇珠脊背寒意阵阵,忙软声讨饶。
“主君真是说笑了,能伺候主君是妾身的福分,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悔呢?”
小娘子嗓音本就软糯,此刻又故意软着嗓子撒娇,嗓音娇绵,寻常人听到恐怕连骨头都得酥掉了。
只是延肆可不是正常人,别人都叫他疯狗,那自然也是疯得有理有据。
“是嘛?”延肆挑眉,冷凌凌地看向那笑得一脸讨好的女郎,不紧不慢地撂下了一句话。
“那我今夜便歇在这儿了。”
娇珠听罢,心中瞬时“咯噔”一下。
歇在这?是她想的那种吗?难道她真的要委身于延肆了。
娇珠心里慌张,面上却故作殷勤地伸手给男人按起太阳穴来,也不搭延肆要留宿的话,只说:“妾身给主君按按。”
娇珠揉按的力度适中,指尖所触的肌肤竟有几分麻痒,延肆皱了皱眉,想要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可少女轻柔的指尖却像是一下一下地按在了他的心里似的,如同蚁啄,轻微却又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