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外找个郎中来。”
延肆冷声吩咐。
褚沅闻言一愣,瞬时咽下了“拖出去处置吗”六个字。
不到两刻钟,褚沅便带了一名郎中进了屋内。
“女郎体弱,受了风寒,现下略有发热的迹象,喝下这帖药后应无大碍了。”老郎中提笔写了一张药方,颤颤巍巍递给了一旁的褚沅。
大半夜里,街上突然来了一队人马说是要抓郎中进宫给贵人治病。北燕城里的大夫医士听到这个消息,跑路的跑路,关门的关门,他年纪大,动作慢,一个不小心就被逮进这宫里来了。
老郎中本以为命不久矣,结果倒是还好,他只是被拖来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看病。
看看榻上的娇珠,再看看一旁身材高大面色阴沉的疯狗,他心中不禁为小娘子叹息。
可怜不知是哪家的女儿落在了这个疯狗手里,兴许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察觉到老郎中暗戳戳的视线,延肆冷冷睨了他一眼:“你想死是不是。”
老郎中顿时吓坏了,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艰难处境,延肆不耐烦地皱眉,冷声让褚沅把他丢出宫去。老郎中保住一条小命,又惊又喜,连忙跟着褚沅跑了,临走前还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娇珠。
唉,真是可怜的小娘子!
延肆十分不满刚才老郎中的眼神,盯了榻上的娇珠几眼,突然俯下身来。
他的马尾顺势落在了女郎的颈项之间,痒痒的,摩擦得少女不舒服地呢喃了几声。
娇珠迷迷糊糊中只觉有一个温暖的大掌覆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动作粗鲁,十分扰人。
修长的手指环着娇珠的脖子,延肆心道,这么细应该很好掐死。
可女郎毫无察觉,只是用雪白的玉齿咬着嫣红唇瓣不舒服地哼哼唧唧,粉颊连着正片耳根都是红通通一片。
“冷、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