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不讨厌我?”女郎眨巴着那双水润润的鹿眼,嗓子还微微带着绵软哭腔。
男子汉,大丈夫。既是他亲口撂出去的话自然不好收回。更何况面前的小娘子还一副可怜巴巴,满脸写着“你再说一句重话我就要哭死”的小气模样。
延肆红着耳根欲止又言,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偏头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女郎顿时破涕为笑,而后又半咬红唇朝那人抛了个媚眼儿,娇滴滴道,“那主君喜欢妾身吗?”
延肆闻言心底一麻,颇有些恼羞成怒:“谁告诉你不讨厌就是喜欢的!”
说罢便匆匆跑出了屋,活像有鬼跟在他身后追似的。
见他这幅落荒而逃的模样,娇珠掩唇笑了笑。
啧啧,还真是不禁撩啊。
不禁撩的某人此刻泡在后殿冒着白气的汤泉里,觉得今日的他真是把自己的颜面给丢尽了
他明明是要去给杨娇珠一点颜色瞧瞧的,结果到头来自己竟跟个夹着尾巴逃跑的怂货一样。
杨娇珠不过是个俘虏而已,他干嘛要在乎她的想法。延肆猛地一捶汤面,霎时“哗啦”一声,四散的水珠纷纷溅开,有几滴落在了青年黑压压的眼睫上。
他必须重振雄风才行!
穿好亵衣,带着一身冷气的延肆原路而返。
此时屋内壁炉里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娇美女郎正躺在被窝里懒洋洋地翻着话本子。
这可是如今晋安最时新的话本子,名为《狐与女》,青黛可是托了好些人才帮她给买到的。
不愧号称最时新,最受闺阁女郎欢迎的话本子,娇珠看了几页只觉得好看的简直都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