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是个疯批。娇珠叹息一声。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延肆心里乱麻麻得厉害。
她可真烦,大半夜的不睡觉老盯着他干嘛?身侧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延肆受不了了,猛地侧过身去,伸手将娇珠的被子往上囫囵一拽,瞬时盖住了整张恼人小脸。
好了,这下好多了。
“唔…好闷,主君你干嘛呀。”娇珠将被子掀开,哀怨地望着身侧的某人,又开始撒娇。
“睡你的觉去,不准看我!”延肆恶狠狠地凶她,随即飞快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娇珠。
烦死了,撒娇精。
切,不看就不看,以为谁稀罕呢。娇珠腹诽了一声,也转过身朝着榻里睡了了。
很快身后便传来小娘子轻浅的呼吸声,延肆烦躁不安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许是被子上隐隐约约的木樨桂香,亦或是壁炉里木炭烧得“噼啪”作响声,他渐渐也染上了些许困意。
无边的血腥气将一个八九岁的少年包裹住。
他被困在黑洞里,众人按着他的脑袋,拼命地往他嘴里灌着黑色的药汁。
“能为主君分忧,这可是你的福分!”
他的五脏六腑开始灼烧,手脚却是如置冰窖的冷到了极致。冰凉的刀刃一次次地割在他的手上、胳膊上,淅淅沥沥地渗出鲜红的血来……
好痛…好痛……延肆抱住胳膊,牙齿打着颤,只觉体内的脏腑亦或是肠道通通都搅合在了一起,剧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