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家伙来她的屋里后坐在小榻上竟是连屁、股都带不挪动半寸的躺着假寐。
冬日本就白日不长,此刻窗外的夜色愈发黑了。
娇珠往小窗外张望,雪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早上才清扫过的青石板上已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了。
“主君,天色这么晚了,您该回去处理政务了吧。”娇珠掐着软绵绵的嗓子,十分贤惠地问候着。
此时此刻,他仿佛就是个关心丈夫耽误政事的贤妻。
延肆掀了掀眼皮,抬了抬那只缠着绷带的手:“受伤了,动不了。”
呸,骗谁呢!
昨天还听说你在营地里“唰唰”练刀呢!
已是到了饭点,可疯狗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娇珠不想亏待自己的肚子,不情不愿地让青黛开始布置晚膳。
除夕晚膳的菜式是娇珠吩咐小厨房做的。
一锅鲜菇羊肉汤放在小炉上沸着,咕嘟咕嘟冒着油泡和热腾腾的白气。
几盘削得薄薄的牛肉、猪肉片儿,再加上几碟子清新爽口的小菜,可以边吃边烫。
一瓶子浆果酒,滋味甜蜜,并不醉人。
延肆在这儿,青黛和阿枝自然不敢与娇珠同桌而食。娇珠便让青黛将几道菜式各留一半,让她们回自己屋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