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君看上你那便是你的福气,还不下马跪谢。”为首的仆役颐指气使,恶狠狠地望着马上的青年。
蔡卯怀中的人,盖着一张大氅,见不到真容,只是大氅下露出的一角熟悉的枣红色襦裙让延肆眼底寒意渐渗。
马上的青年面色不变,只是那黑压压的眼却冷冷地盯了蔡卯一眼,瞳孔漆黑,莫名让人怵得慌。
蔡卯突然觉得脊背有些生凉,又觉得来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他根本不用忌惮。
“蔡卯是吧。”延肆扯了扯嘴角,看向男人的眼底黑沉一片,似乎凝聚着无边暗涌。
“大胆!竟敢直呼蔡君名讳!”蔡卯的手下呵斥了一声。
延肆冷笑,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青年一字一顿,语调鬼气森森。
而牛车上的蔡卯见延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顿时怒血上涌,气得鼻孔只喘粗气,撸起袖子用那粗短的搜指着延肆,“你敢在我面前张狂,你活腻了不成!”随即蔡卯便指使手下的人去教训延肆。
“你们快给我把这个小畜生给我拖下来狠狠地打!”
可还未等蔡卯那群手下近身一步,那马上的青年便纵身跃起,举刀飞身便朝轿辇上肥胖男人的砍去,寒光乍闪,刀锋犀利,丝毫不差地落在了那中年男人的颈项之间。
蔡卯目眦欲裂,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喉管便被割裂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涌,足足溅了有三尺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