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肆猛地按住信件封口,狭眸微抬,睨了一眼胡羌,嗓音凉浸浸的,“你说她不识字?”
胡羌闻言一震,忙拱手回道:“末将失言、末将失言!”
“我看你才不识字。”
延肆冷哼一声,撩开帐帘弯腰进了营帐,褚沅、胡羌见状对视了一眼,而后也偷偷摸摸附耳在帐外准备听个热闹。
而延肆走到小案前,撩了前撩袍坐再了胡床上,手中的信件沉甸甸的,似乎给还有些烫手。
她会给他写什么呢。
终于是想他了不成?这个念头一出,延肆的耳根猛地蹿上了火苗,一阵滚烫的热意。
什么玩意儿?!他瞎想什么鬼东西呢!
就算她想他又如何?他才不惦记。
延肆的指腹摩挲那黄皮信封良久,终于缓缓撕开了封口,只见那米黄的信纸对折在里,依稀可见点点字墨。
竟写了这么多?
延肆莫名有些暗喜,于是迫不及待将那潢纸全然展开,可待看清里头的内容后,瞳孔的光圈渐渐暗了下去,嘴角的弧度也瞬时僵住了。
正撩开一小角帐帘朝里偷窥的胡羌还以为延肆是看信后太过惊喜以至于才呆愣住了,便朝身旁的褚沅惊叹道:“乖乖,杨美人这是写啥了,主君竟能激动成这样?”
但褚沅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帐内的主君垂下眼睫,猛地将那信纸“砰”得一声拍在了案上,脸色异常苍白。
信纸随着案桌震动飘落在了地上。
“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