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下,那高高骑在马上的青年黑衣黑靴,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厌。
延肆挑眉,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在慕容止的周围扫了一圈,最后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人呢。” 他冷声,眉目之间浸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别着急啊,一手交城,一手交人。”慕容止笑。
“我要先见到人。”延肆挑眉,那张苍白而艳丽的脸此刻带着阴沉的戾气。
这样的戾气,邺城被攻占那日慕容止在延肆的脸上也见到过。
后来的结局便是他屠了整个凉国王室,他恨延肆,但对他更多的是的是刻入骨髓的惧意。
慕容止不想在这个关头在再激怒延肆,毕竟如今娇珠还在他手里,这局面可是他占优势。
“把人带出来。”慕容止吩咐了一句,身旁左右立刻听令将娇珠从后方地马车里带了出来。
女郎虽着一身粗布麻衫,但容貌依旧是动人的美丽。就算是现下站在那儿不露一丝笑意,也能惊艳所有人。
望着架在小娘子脖子上那柄碍眼的长剑,延肆的眼底愈发黑沉。
朔朔冷风刮得娇珠脸颊生疼,她抬头望向对面城楼下的延肆,只觉半个多月未见,这人怎么变得愈发可怕了。
完了,本想着干脆利落地告诉他自己并无身孕的事,可现下望见延肆这幅阴气沉沉的模样,娇美女郎顿时心中打起来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