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日,本就是他一口咬定她怀了孩子的,她若是有错,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错罢了。
若真要纠责,罪魁祸首还是他。
而延肆闻言,面色果然一滞。
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夜里女郎馥郁柔软的唇瓣,还有那身缱绻缠人的木樨桂香。
一想到那处,延肆便骤然耳根泛红,方才还冷着的一张脸皮都开始有些热烫了起来。
“若不是你——”他看向娇珠,眼睫一颤,骤然语塞住,黑压压的眼底颇为恼羞成怒。
若不是那夜她亲他,还缠着与他休憩在一起,让他们有了夫妻之实,他怎么可能会认为她有孕在身呢!
可明明男女之间,若是有了夫妻之实,女子便是会有孕的,怎么她却……
像是看出了延肆的疑惑,娇珠细细开口道:“主君,其实妾身往日里听府里的老媪说过,新婚夫妇往往也是同寝数月才会有宝宝的,主君与妾身虽同榻而眠,但时日并不长,许是没有怀上罢了……”
当然,老媪和娇珠说的肯定不止这些。如今朝代风俗,世家女郎成亲之前,府中老媪当然会将夫妻婚后床笫之事教导给女郎。若不教会女郎,新婚夫妇婚后生活不够美满,那便是礼数不周了。
在老媪的悉心教导下,娇珠自然是融会贯通了。且娇珠平日里就爱看那些分外香艳的话本子,对于男女之事这块,虽无实际经验,但若论起纸上谈兵来,比起一般女郎,可也算是个中翘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