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肆挑眉,露出了两颗尖牙:“谁先说我笨的?”
“那你笨本来就是事实啊,我又没说错!”娇珠才不会认为自己理亏,他本来就笨,说几句怎么了。
“好,说我笨是吧,那我今日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笨!”延肆恶狠狠地撂完话,一个翻身便将小娘子轻松压在了身下。
听他这话娇珠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挣扎着要从他身下起来,可双手都被他牢牢按着压向了头顶,浑身是丝毫动弹不得。
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大得有些可怕,娇珠开始后怕了。
“主君,我错了。”小娘子睁着那双述水润杏眼又开始娇声娇气地求饶了。
“晚了。”延肆面上虽冷哼了一声,可耳根却隐隐泛红。
方才那页上是怎么写的来着,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再这样……延肆垂眸,鸦羽似的眼睫颤了颤,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娇珠红润的仿佛涂了口脂的唇瓣上。
良久,他颈项之间的喉结微动,咽了一口口水,朝女郎缓缓地压了下来。
娇珠嗅着那越来越逼近的冷松香,一双杏眼越瞪越大,心脏瞬时砰砰跳了起来。
而在二人的唇畔只有一寸距离时,延肆突然停了下来。
“闭眼。”他说,语调有些哑。
娇珠眨了眨眼,杏眼微转,不答应。
“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延肆扯唇,猛地压了下来。
沉重的碾压,窒息的厮磨,但却终究只是浮于表面的碰触。
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沉,隐在了云雾里。枝头上的春蝉低低的鸣叫着,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