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琇抬手比了个“请”。
她道:“诸位请随我进屋吧。”
方霖眉头微挑,有些迟疑。或许就是因为迟疑了片刻,众人没等他的意思,就已随徐琇进了屋内。
他满是不悦,总有种破案节奏被打乱的感觉。
林勤拽了拽徐琇的衣角,心虚地问:“这屋子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是最先检查过屋子的人,难免怕自己有疏漏。
徐琇安抚似的拍了拍林勤的肩膀,将人按在原地。
随后她走到案台旁,案上一对香烛仍在燃烧。离得近了,熏起的味道有些刺鼻。
她轻轻抬手,拿起其中一只。
那只手纤白细瘦,优美自然,但指尖带着薄茧,又透露出手的主人是个粗人。
“仔细看。”徐琇用另一只手拿起另外的香烛,然后将这一对香烛并在一起。
林勤盯着看了会,道:“这根比较长?”
徐琇微颔首:“对。”
林勤不解:“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最后进来的方霖,轻叹道:“方少卿不是觉得我轻易将砸死定为死因,是我疏忽懈怠吗?那就容我解释解释吧。
“首先死者身上没有出现嘴唇发紫、指甲紫青等淤血现象。其次,如果是毒发身亡后凶手再将人砸死,那么死者的血液不会是喷溅状态。”
她指了指死者躺着的那块地方,脑袋下面的地毯也是深红色的,摸上去有明显的湿润感。
在众人恍然大悟的目光中,她继续道:“凶手处理过现场,显然是对府内非常熟悉的人。而且我推断,砸人和下毒的是两个人。”
林勤问:“为什么?”
此时徐琇将烛台递给方霖,但他只是看了眼,微微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