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琇才刚挺直的背板瞬时塌了下去,好似期待落空般,整张脸被不悦遮住。
“怎么,你见过?”方霖见她脸色不对,试探地问。
徐琇没有吭声,很快摇了摇头。
方霖道:“想来你也没见过,这么价值连城的物件不是谁都有机会见的。”
徐琇撒谎了,她当然见过这镯子。
她家祖上经商三代为官,价值连城的玉石摆在家里跟玩似的。以前不懂事,她还砸坏过许多首饰,也从未有人与她计较。
只是这个羊脂白玉镯,她不仅仅是见过那么简单。
她忽然问:“这镯子是谁的?”
方霖怪道:“自然是刘夫人的,还能是谁的?”
“刘夫人?”徐琇有些不可置信。
方霖上下打量她一眼,这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跟失了魂似的?
他怪道:“你别是画不出来,在找什么借口吧?”
破天荒的,徐琇没有回嘴,而是抬起头愣愣地望向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竟像起了雾一般迷蒙,让人像直视一潭深水般晕眩。
方霖匆匆别开眼,只听她轻轻叹息:“方少卿放心,很快就能画出来。”
不过一个白玉镯而已,她不该如此意志不坚定。
“嗯,如此甚好。”方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半个时辰前还针锋相对地要徐琇滚出大理寺,现在又如此甚好,让人听去都倍感莫名其妙。
好在两人都不在状态,话说过就过。
方霖站起身,衣摆柔顺地垂坠。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狭窄的腰线收拢在腰束下,一把虎头弯刀别在腰间,那强劲的手正握着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