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握着阿宁的手,重重地拍了拍,然后轻轻放开。
她道:“刘夫人,恭喜。”
如同所有宾客一般,送上了她最诚挚的祝福。
花茶已经凉透,徐琇握着杯的手僵在桌边,目光却深深地看着刘夫人。
——在已经衰老的容颜上,她仿佛还能看到当初桃林间,少女欢笑的痕迹。
刘夫人手中捏着一片月季花瓣,似是盯着出神,又似是盯着那花想起了什么,随后惋惜道:“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徐琇不解,问:“据我所知,她从未离开过安城,为何你们没有再见过?”
刘夫人勉强勾起嘴角,笑容里全是苦涩。
是了,徐琇想起来了。
刘夫人的夫君刘敢,是三皇子的羽翼。而徐琇的父亲是已故的四皇子派。
党派之争,最伤的是人心。
“可是……”徐琇缓缓道,“如今手镯失窃,难道还有人知道其中隐情?”
会是与当年灭门案有关的人吗?
这时,刘夫人拿起水壶,为徐琇又斟了杯花茶。
她道:“小兄弟,你应该知道这镯子价值连城吧?”
徐琇:“……”
她确实知道,但她也确实没放在心上。
价值连城在她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以后,她才试探的问:“夫人的意思是,镯子被偷,只是因为它值钱?”
“正是。”刘夫人颔首,“这镯子的来历鲜少人知,可若真被知道了,顶多也就是证明我与她关系匪浅罢了,要针对的也该是我,而不是镯子。”
这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