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道:“老袁老花眼,你来给我包扎。”
听听这支使人的语气。
徐琇恨不得立刻赏个白眼给他。
老袁倒是一副很乐意的模样。徐琇明白,毕竟老袁也年近五十,还要给方霖这样的小辈包扎伤口,于情于理都不合。
徐琇便在两位上司的压迫下,不情不愿地接过这活。
那边林勤接着问道:“李大猛,你要这翡翠扳指作甚?”
老猛方才还一副作天作地的模样,此刻却心虚地不敢开口。
林勤无奈,指着阿奔道:“你说。”
“叔叔那日与我说,他欠了赌坊的债没钱还。”阿奔答,“但扳指是我阿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不愿给他。”
林勤摇摇头,似乎有些唏嘘:“后来呢?”
阿奔:“后来是那天夜里,有人喊捉贼。我与贼人交手后,发现是我叔叔,才知道是他偷了夫人的玉镯。”
“你知道你叔叔盗窃,”林勤厉声问责,“为何在许仵作画像时要替他隐瞒?还有后来的赌坊,你又为何要跑?”
阿奔攥着拳的手倏地松开,垂着双眸很是失落。
他看向身旁的老猛,对方正一脸傲气地看他,两方视线交错,阿奔忽然轻叹一声。
他愧疚道:“是我的错。”
林勤:“?”
阿奔回头直视林勤,道:“我很后悔,若我当初把扳指给叔叔,他就不会去盗窃了。所以我找到赌坊,想要把扳指给他,再让他把玉镯还回去。可惜……还是晚了。”
林勤沉着脸,他不知该如何评说。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即使阿奔把扳指给老猛,也不能阻止老猛去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