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老猛如何盯上刘夫人的玉镯?”林勤问。
和乐用袖子擦去泪水:“是那日夫人风湿旧疾复发,说想找个调理师来按按穴、疏通血脉。李大猛听我提起,便说他曾给人按过穴,手艺不错。”
“放你娘的狗屁!贱人!”老猛不管不顾地骂,“明明是你告诉我的,你让我去偷的!”
和乐丝毫不慌,冷冷地反问:“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不愁吃穿,为何要你去偷玉镯?”
这话不假,和乐的待遇确实是刘府一等。连刘夫人自己都说待她不薄,想来是不缺钱的。
老猛不占理,支吾半天来回就是骂人。
方霖听得烦了,直接派人用布团堵了他的嘴。
堂下终于清静,和乐继续道:“李大猛给夫人按完穴后,与我说丑初来寻我,要带我私奔。我那时还以为老猛是真心待我的,所以没有说实话。甚至在两位大人寻我问话时,偷偷跑去赌坊找李大猛。”
她说着,豆大的泪珠纷纷落下。
“我一个姑娘家,求的不就是后半生的安稳吗?可惜……我真糊涂!错看了李大猛!”她低下头,小声啜泣着,“如今我愿配合大人,将李大猛所作所为都交代,只求大人不要放过这个大恶人!”
在和乐声泪俱下地控诉老猛时,方霖的手臂已被包扎好——白纱布缠着手,裹成厚厚的猪蹄。
但徐琇自认为还是不错的,很适合方霖。
只见方霖舒展着手臂,接过一旁捕快递来的户籍资料。
他有些惊奇:“南疆?”
徐琇问:“什么?”
“和乐来自南疆。”方霖将户籍纸递了过去。
徐琇怔了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串成了线。
和乐虽然交代了老猛的作案动机、时间、手法,但是她避而不谈那香炉,那燃着曼陀罗花的香炉。